第25章 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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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寒客沒想到遲簡會為此事向他道歉。
因為來不來, 去不去，這一切全部都取決於遲簡的意願，這本來就是一個自由的選項。
他只是向對方發出了一個朋友的邀約, 這個邀約本就是帶有兩種可能性。
但是遲簡卻因為沒有履行這個可有可無的諾言而為自己道了歉。
雲寒客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只能強行輕松地回道：“沒關系, 這不是什麽大事”
他順著遲簡的力度站起，看著對方像是在擦拭珍寶一樣擦拭著他的額頭。
又是這種感覺。
雲寒客的心在猛然收縮。
他忙轉頭避開遲簡的動作, 又慌忙地扶住墻壁站穩, “我，我沒事，你不需要給我道歉的。”
“我沒事了,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偏過頭的動作原意在避開遲簡神似暧昧的動作，以來壓制自己的心跳。
但是遲簡卻不這麽認為。
她看著對方沒好氣地躲避了自己的動作, 以為對方還是在與自己生氣，她的手僵在了空中一瞬, 而後只能不知所措地將其收回。
“好, 對不起，你好好休息。”
接下來她就將雲寒客攙扶回了床上。
怕雲寒客現在的情緒仍有起伏, 遲簡也沒有在房間裏多呆, 她從衣櫃裏翻找出了一身幹凈的衣服放在床頭，又囑咐了雲寒客幾句就離開了房間，
“這是我弟弟的, 全部都是新的，你穿可能有點大, 但是至少是幹凈的。”
“你可以先洗個澡, 之後再好好的休息一下”
並在在幫對方關上門的前一刻, 又追加了一句：“我出門一趟, 很快回來。”
說完之後便關上門離開了。
雲寒客沒有看她，也沒有回應對方的言語，只是低著頭看著交疊在棉被之上的手背。
他在努力地控制自己呼之欲出的激動，撫慰自己為之泛甜發酸的心臟，他在告訴自己保持清醒，不要陷入眼下毫無希望的幻象。
所以他並沒有問對方要去哪兒，什麽時候回來，什麽時候送他回家之類的問題，而是在十分艱難地平覆了心情後，拿起枕邊的衣物走進了浴室。
……
從雲寒客臥房退出的遲簡很快就駛離了景川一的大門。
半個小時之後
上京城城南區警局派出機關的貴賓接待室
遲簡一進來就看到拿著平板電腦的翟子瓊秀眉緊皺，氣息恐怖。
她身邊還站著金禮城的幾位負責人，大家都站在翟子瓊的座位旁，也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遲簡直接坐到翟子瓊對面的沙發上，問道：
“梁警官不在嗎？現在是什麽情況”
“梁警官出警去了”，翟子瓊頭也沒擡地回覆了遲簡的話。
但是能看得出來她此時的心情十分糟糕，不斷地用她做了美艷美甲地手指劃著屏幕，力氣之大能夠讓人清楚地聽到指甲碰撞在屏幕上的聲響。
“這幾個人是慣犯了”翟子瓊又擺出了一副惡心的表情：“而且他們都是東影的學生，是音樂學院的四年級在校生”
遲簡點了點頭，示意翟子瓊繼續。
“他們在六個月內一共以同樣的手段迷倒了八個女生，三個男生，並且全部都作案成功。”
翟子瓊對於這幾人禽獸的臉真的是看夠了。
那幾個人在審訊室裏被分別進行詢問，而她則是要求當場進行觀看。
雖然這幾個人不是每一次作案都在她的金禮城，但是但凡在金禮城發生過一次，就是對她翟子瓊能力的一種挑釁和質疑。
小翟公主不允許自己的地盤發生這種惡心的事情，這簡直比在她的金禮城裏倒賣/軍/火都來的讓人不能接受。
不過翟子瓊也沒想到遲簡能親自下場。
因為這件事對於遲簡來說其實根本算不上是大事。
遲簡雖然在開學之後不能算得上是日理萬機，但是一些很重要的決策文件還是需要她親自審核批準，這種一點兒都不會牽扯到她利益的事情本該直接交給下屬去辦，再嚴重也是交給梅利姐姐處理才對。
但是遲簡確實親自下場了。
翟子瓊又想到了那個被遲簡帶走的男生，不出意外他應該是第一個進到遲簡居室的男人。
但是她很有眼色的沒有提到這些，她也看出來了遲簡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自己一口一個朋友的叫著。
遲簡聽著翟子瓊的話，手裏接過了翟子瓊的平板電腦。
上面正在播放的是一個小時前審訊的錄像視頻。
遲簡簡單的快進看了一下，也將幾人的面孔記在了心裏：
“這幾個人呢？”
翟子瓊回答到：“又給關著了，現在需要去收集證據和核實情況，應該沒多久就能出結果”
這幾個人年紀都不大，並且心理承受能力極弱，在將其分開挨個威脅審訊之後就全部招供了，有兩個人還怕交代的不夠多無法得到從寬處理，將另外兩人曾經做的事情也一並倒了出來。
遲簡看完之後將平板又還給了翟子瓊：“他們身上的藥還有嗎？”
“有，而且因為是慣犯了，所以搜出來不少，剛才梁警官又帶人去了他們幾個人的宿舍和家裏，應該還能搜出來不少”
翟子瓊和遲簡認識二十年，怎麽能不懂遲簡的意思。她先是回答了遲簡的問題，然後又猶豫開口，
“現在他們已經在押了，原則上我們是不能幹涉的”
“那就走例外程序”，遲簡並沒有采納翟子瓊的意見：“不過是讓他們自食惡果罷了，死不了人的。”
看著遲簡不容反駁的樣子，翟子瓊也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對他們的牢飯中用一點小料，這對於遲簡來說，簡直可以算得上是仁慈的決定。
不過也有可能是遲簡已經看到了這幾個人的未來。
若是查證屬實，無期甚至死刑。
經過了簡短的對話，遲簡又要求去看一下那幾個犯人。
翟子瓊怕出什麽事情，便好言好語對遲簡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十分努力地安頓了好幾次不要沖動後，才被遲簡冷漠地打斷。
“……”
為什麽這幾個人每一個臉上都緊張兮兮，看的遲簡都開始以為自己是不是一個沖動的精神分裂者。
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形象，她難道長得很可怕嗎？
懷疑自我的遲簡面無表情地拿出了手機，對著屏幕看了看自己的俊顏。
還可以，不算很難看。
……
從警局出來以後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遲簡神清氣爽地坐上車，與翟瓊等人揮了揮手便一個加速離開了。
翟子瓊同樣準備離開，只不過她現在已經對那個長相漂亮的男生徹底改觀。
這哪兒是馬子，這馬上就成嫂子了！
抹了一把額間的虛汗，翟子瓊內心不斷感嘆。
事情解決的差不多，相關涉案人員也已經被拘留調查，在將收尾的事情交給幾個高層管理之後，翟子瓊也同樣飛揚駛出。
遲簡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到了晚餐的時間。
她一進門，就看到穿著一身寬大衣服的雲寒客在不斷地被趕出廚房，然後又不服氣的重新沖進去的場景。
她告訴了王姨要額外燉煮養生湯的需求，所以王姨是知道家裏有另一個人存在的。
遲簡關上門，換了鞋之後就走到了目前最吵鬧的廚房範圍。
“王阿姨，我來幫你”
清澈的聲音從身著寬大家居服的清瘦少年口中傳出，遲簡聽著這中氣十足的喊聲，覺得對方休息的還算不錯。
都能大喊大叫了，何醫生的藥果然很牛。
遲簡又一次肯定了何醫生的專業能力。
但是王阿姨怎麽可能讓遲簡帶回家的客人動手做這些俗事。
在她的眼裏和遲簡有過交流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將來的少主君，普通客人王姨都不可能讓他們來打下手。
更遑是被少主帶回家的，並且還是長相十分出色的男人。
王阿姨手腳並用，過分精準地在雲寒客意圖做任何一件事的前一秒攔路截過，廚房中的每一件事她都了如指掌，逼停一個才活了二十年的小白幹她還是游刃有餘的。
雲寒客在自己手中的菜葉被抽走第十一次的時候終於爆發了。
他重新將已經滑落的寬大衣袖挽起，大喝一聲後就準備和王姨殺個七進七出。
就在這時外面的方向傳來了熟悉的女聲。
“這是在幹什麽”
遲簡回來了。
雲寒客聽到遲簡回來的聲音，頓時卸下一身莽勁，他就和小孩兒告狀一樣，嬌嗔著將自己無數次的被王阿姨推出廚房的委屈盡數道出：
“王阿姨不讓我幫她洗菜”，他不敢置信自己從王阿姨手裏搶不到活幹：“還把我推出來了十六次。”
他將自己的悲慘遭遇講給遲簡，意在讓遲簡為他撐腰，好重新踏入廚房打著這下手，“你快說說王阿姨！我要去幫忙。”
他以為遲簡懂他身在屋檐下還被別人家的阿姨伺候來伺候去的尷尬處境。
他真的何德何能！
他這輩子都沒有覺得這麽不好意思過。
結果那個從小到大都覺得被人伺候這件事情十分正常的遲少主卻無法與他共情，反而也跟著王阿姨統一了戰線。
她聽到那個女人說：
“你還是好好歇著吧，王阿姨做過的飯比你吃過的飯都多。”
並且在她回房的路上，還以陳述語氣不加反駁地說道：“你在金禮城出事本就是翟子瓊的不是，明天周末，你就先住在我這兒”
“明天中午吃完藥後我再送你回去。”
說完後，那人就壓根不準備給自己反駁機會，‘砰’的一聲就關住了自己的房門。
雲寒客：什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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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來不來, 去不去，這一切全部都取決於遲簡的意願，這本來就是一個自由的選項。
他只是向對方發出了一個朋友的邀約, 這個邀約本就是帶有兩種可能性。
但是遲簡卻因為沒有履行這個可有可無的諾言而為自己道了歉。
雲寒客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只能強行輕松地回道：“沒關系, 這不是什麽大事”
他順著遲簡的力度站起，看著對方像是在擦拭珍寶一樣擦拭著他的額頭。
又是這種感覺。
雲寒客的心在猛然收縮。
他忙轉頭避開遲簡的動作, 又慌忙地扶住墻壁站穩, “我，我沒事，你不需要給我道歉的。”
“我沒事了,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偏過頭的動作原意在避開遲簡神似暧昧的動作，以來壓制自己的心跳。
但是遲簡卻不這麽認為。
她看著對方沒好氣地躲避了自己的動作, 以為對方還是在與自己生氣，她的手僵在了空中一瞬, 而後只能不知所措地將其收回。
“好, 對不起，你好好休息。”
接下來她就將雲寒客攙扶回了床上。
怕雲寒客現在的情緒仍有起伏, 遲簡也沒有在房間裏多呆, 她從衣櫃裏翻找出了一身幹凈的衣服放在床頭，又囑咐了雲寒客幾句就離開了房間，
“這是我弟弟的, 全部都是新的，你穿可能有點大, 但是至少是幹凈的。”
“你可以先洗個澡, 之後再好好的休息一下”
並在在幫對方關上門的前一刻, 又追加了一句：“我出門一趟, 很快回來。”
說完之後便關上門離開了。
雲寒客沒有看她，也沒有回應對方的言語，只是低著頭看著交疊在棉被之上的手背。
他在努力地控制自己呼之欲出的激動，撫慰自己為之泛甜發酸的心臟，他在告訴自己保持清醒，不要陷入眼下毫無希望的幻象。
所以他並沒有問對方要去哪兒，什麽時候回來，什麽時候送他回家之類的問題，而是在十分艱難地平覆了心情後，拿起枕邊的衣物走進了浴室。
……
從雲寒客臥房退出的遲簡很快就駛離了景川一的大門。
半個小時之後
上京城城南區警局派出機關的貴賓接待室
遲簡一進來就看到拿著平板電腦的翟子瓊秀眉緊皺，氣息恐怖。
她身邊還站著金禮城的幾位負責人，大家都站在翟子瓊的座位旁，也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遲簡直接坐到翟子瓊對面的沙發上，問道：
“梁警官不在嗎？現在是什麽情況”
“梁警官出警去了”，翟子瓊頭也沒擡地回覆了遲簡的話。
但是能看得出來她此時的心情十分糟糕，不斷地用她做了美艷美甲地手指劃著屏幕，力氣之大能夠讓人清楚地聽到指甲碰撞在屏幕上的聲響。
“這幾個人是慣犯了”翟子瓊又擺出了一副惡心的表情：“而且他們都是東影的學生，是音樂學院的四年級在校生”
遲簡點了點頭，示意翟子瓊繼續。
“他們在六個月內一共以同樣的手段迷倒了八個女生，三個男生，並且全部都作案成功。”
翟子瓊對於這幾人禽獸的臉真的是看夠了。
那幾個人在審訊室裏被分別進行詢問，而她則是要求當場進行觀看。
雖然這幾個人不是每一次作案都在她的金禮城，但是但凡在金禮城發生過一次，就是對她翟子瓊能力的一種挑釁和質疑。
小翟公主不允許自己的地盤發生這種惡心的事情，這簡直比在她的金禮城裏倒賣/軍/火都來的讓人不能接受。
不過翟子瓊也沒想到遲簡能親自下場。
因為這件事對於遲簡來說其實根本算不上是大事。
遲簡雖然在開學之後不能算得上是日理萬機，但是一些很重要的決策文件還是需要她親自審核批準，這種一點兒都不會牽扯到她利益的事情本該直接交給下屬去辦，再嚴重也是交給梅利姐姐處理才對。
但是遲簡確實親自下場了。
翟子瓊又想到了那個被遲簡帶走的男生，不出意外他應該是第一個進到遲簡居室的男人。
但是她很有眼色的沒有提到這些，她也看出來了遲簡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自己一口一個朋友的叫著。
遲簡聽著翟子瓊的話，手裏接過了翟子瓊的平板電腦。
上面正在播放的是一個小時前審訊的錄像視頻。
遲簡簡單的快進看了一下，也將幾人的面孔記在了心裏：
“這幾個人呢？”
翟子瓊回答到：“又給關著了，現在需要去收集證據和核實情況，應該沒多久就能出結果”
這幾個人年紀都不大，並且心理承受能力極弱，在將其分開挨個威脅審訊之後就全部招供了，有兩個人還怕交代的不夠多無法得到從寬處理，將另外兩人曾經做的事情也一並倒了出來。
遲簡看完之後將平板又還給了翟子瓊：“他們身上的藥還有嗎？”
“有，而且因為是慣犯了，所以搜出來不少，剛才梁警官又帶人去了他們幾個人的宿舍和家裏，應該還能搜出來不少”
翟子瓊和遲簡認識二十年，怎麽能不懂遲簡的意思。她先是回答了遲簡的問題，然後又猶豫開口，
“現在他們已經在押了，原則上我們是不能幹涉的”
“那就走例外程序”，遲簡並沒有采納翟子瓊的意見：“不過是讓他們自食惡果罷了，死不了人的。”
看著遲簡不容反駁的樣子，翟子瓊也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對他們的牢飯中用一點小料，這對於遲簡來說，簡直可以算得上是仁慈的決定。
不過也有可能是遲簡已經看到了這幾個人的未來。
若是查證屬實，無期甚至死刑。
經過了簡短的對話，遲簡又要求去看一下那幾個犯人。
翟子瓊怕出什麽事情，便好言好語對遲簡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十分努力地安頓了好幾次不要沖動後，才被遲簡冷漠地打斷。
“……”
為什麽這幾個人每一個臉上都緊張兮兮，看的遲簡都開始以為自己是不是一個沖動的精神分裂者。
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形象，她難道長得很可怕嗎？
懷疑自我的遲簡面無表情地拿出了手機，對著屏幕看了看自己的俊顏。
還可以，不算很難看。
……
從警局出來以後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遲簡神清氣爽地坐上車，與翟瓊等人揮了揮手便一個加速離開了。
翟子瓊同樣準備離開，只不過她現在已經對那個長相漂亮的男生徹底改觀。
這哪兒是馬子，這馬上就成嫂子了！
抹了一把額間的虛汗，翟子瓊內心不斷感嘆。
事情解決的差不多，相關涉案人員也已經被拘留調查，在將收尾的事情交給幾個高層管理之後，翟子瓊也同樣飛揚駛出。
遲簡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到了晚餐的時間。
她一進門，就看到穿著一身寬大衣服的雲寒客在不斷地被趕出廚房，然後又不服氣的重新沖進去的場景。
她告訴了王姨要額外燉煮養生湯的需求，所以王姨是知道家裏有另一個人存在的。
遲簡關上門，換了鞋之後就走到了目前最吵鬧的廚房範圍。
“王阿姨，我來幫你”
清澈的聲音從身著寬大家居服的清瘦少年口中傳出，遲簡聽著這中氣十足的喊聲，覺得對方休息的還算不錯。
都能大喊大叫了，何醫生的藥果然很牛。
遲簡又一次肯定了何醫生的專業能力。
但是王阿姨怎麽可能讓遲簡帶回家的客人動手做這些俗事。
在她的眼裏和遲簡有過交流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將來的少主君，普通客人王姨都不可能讓他們來打下手。
更遑是被少主帶回家的，並且還是長相十分出色的男人。
王阿姨手腳並用，過分精準地在雲寒客意圖做任何一件事的前一秒攔路截過，廚房中的每一件事她都了如指掌，逼停一個才活了二十年的小白幹她還是游刃有餘的。
雲寒客在自己手中的菜葉被抽走第十一次的時候終於爆發了。
他重新將已經滑落的寬大衣袖挽起，大喝一聲後就準備和王姨殺個七進七出。
就在這時外面的方向傳來了熟悉的女聲。
“這是在幹什麽”
遲簡回來了。
雲寒客聽到遲簡回來的聲音，頓時卸下一身莽勁，他就和小孩兒告狀一樣，嬌嗔著將自己無數次的被王阿姨推出廚房的委屈盡數道出：
“王阿姨不讓我幫她洗菜”，他不敢置信自己從王阿姨手裏搶不到活幹：“還把我推出來了十六次。”
他將自己的悲慘遭遇講給遲簡，意在讓遲簡為他撐腰，好重新踏入廚房打著這下手，“你快說說王阿姨！我要去幫忙。”
他以為遲簡懂他身在屋檐下還被別人家的阿姨伺候來伺候去的尷尬處境。
他真的何德何能！
他這輩子都沒有覺得這麽不好意思過。
結果那個從小到大都覺得被人伺候這件事情十分正常的遲少主卻無法與他共情，反而也跟著王阿姨統一了戰線。
她聽到那個女人說：
“你還是好好歇著吧，王阿姨做過的飯比你吃過的飯都多。”
並且在她回房的路上，還以陳述語氣不加反駁地說道：“你在金禮城出事本就是翟子瓊的不是，明天周末，你就先住在我這兒”
“明天中午吃完藥後我再送你回去。”
說完後，那人就壓根不準備給自己反駁機會，‘砰’的一聲就關住了自己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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